仲宪对曾子说:“夏后氏送葬用不能使用的明器,这就向民众显示死者是没有知觉的。殷朝人送葬用可以使用的祭器,是让民众知道死者是有知觉的;周人兼用明器和祭器,这是使民众对死者有知或无知疑惑不定。”曾子说:“恐怕不是这样吧!恐怕不是这样吧!明器,是为鬼魂特设的器具;祭器,是人使用的器物。古代的人怎么忍心把死了的亲人看作是无知者呢?”
公叔木有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死了,他向子游请教该服何种丧。子游说:“大概服大功吧?”狄仪也有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死了,他去向子夏请教应该服何种丧。子夏说:“我以前没有听说过。不过鲁国人是为同母异父的兄弟服齐衰。”狄仪就采用了服齐衰。今人为同母异父兄弟服齐衰,就是从狄仪问子夏开始的。
子思之母死于卫,柳若谓子思曰:“子圣人之后也,四方于子乎观礼,子盖者慎诸。”子思曰:“吾何慎哉?吾闻之,有其礼无其财,君子弗行也;有其礼有其财,无其时,君子弗行也。吾何慎哉!”
县子琐曰:“吾闻之,古者不降,上下各以其亲。滕伯文为孟虎齐衰,其叔父也;为孟皮齐衰,其叔父也。”
后木曰:“丧,吾闻诸县子曰:‘夫丧,不可不深长思也。买棺外内易。’我死则亦然。”
曾子曰:“尸未设饰,故帷堂,小敛而彻帷。”仲梁子曰:“夫、妇方乱,故帷堂,小敛而彻帷。”
所盖:通“盍”,何不。
子思的母亲死在卫国。柳若对子思说:“您是孔圣人的后代,那么多人都在看您怎样行礼,您一定要谨慎行事啊!”子思说:“我有什么可当心的呢?我听说过:‘有某种礼而没有足够的财物,君子不去实行;有某种礼,又有足够的财物,但没有适当的时机,君子也不去实行。我有什么可当心的呢!”
县子琐说:“我听说,古时候没有降低丧服等级的规定,尊卑上下都各自按照亲疏关系来服丧。殷代滕伯文为孟虎服齐衰,因为孟虎是他的叔父;又为孟皮服齐衰,因为他是孟皮的叔父。”
后木说:“关于丧事,我听县子琐说过:‘办理丧事,不可不做深长考虑。买棺材,一定要内外都平滑精致的。’我死了也希望能这样。”
曾子说:“尸体还没穿殓服,所以在灵堂上设置帷帐,直到小殓之后就把帷帐撩起来。”仲梁子说:“死者刚去世时,男人和妇女的哭泣正混乱未定,所以要在灵堂上设置帷帐,直到小殓之后,才将帷帐撩起来。”
小敛之奠,子游曰:“于东方。”曾子曰:“于西方,敛斯席矣。”小敛之奠在西方,鲁礼之末失也。
县子曰:“绤衰,裳,非古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