◆战国·龙纹戈

注释

?贾：商贾，用作状语。

?赍：赠送。

?纤介：细微。

译文

冯谖赶着车，马不停蹄，直奔齐都，第二天清晨就求见孟尝君。孟尝君对他这么快回来感到很奇怪，立即穿好衣服，戴好帽子，去接见他，问道：“债都收完了吗？怎么回得这么快？”冯谖说：“都收完了。”“买了些什么带回来了？”冯谖回答道：“您曾说‘看我家缺什么就买什么’，臣私下考虑，您家中积满珍珠宝贝，外面马房中栓满了猎狗、骏马，后庭中住满了美女。您家里所缺的只有‘仁义’罢了，所以我为您买了‘仁义’。”孟尝君道：“买‘仁义’是怎么回事？”冯谖道：“如今您只有一个小小的薛地，如果不抚爱百姓，视民如子，反而用商贾之道向人民图利，这是不行的。因此臣擅自假托您的命令，把债款赏赐给了百姓，烧掉了契据，百姓都欢呼‘万岁’，这就是我用来为您买‘义’的方式啊。”孟尝君听后很不高兴地说：“嗯，先生，算了吧。”

过了一年，齐闵王对孟尝君说：“我可不敢把先王的臣子当作我的臣子。”孟尝君只好离开国都回到他的封邑薛地去。在离薛地百里的地方，百姓就扶老携幼，站在路旁迎接孟尝君到来。孟尝君见此情景，回头对冯谖说：“您为我买的‘义’，我今天才见到。”

冯谖说：“狡猾机灵的兔子有三个洞，也仅仅只是能免除一死罢了。现在您只有一个洞，还不能高枕无忧。请让我再去为您挖两个洞吧。”孟尝君给了他五十辆车子，五百斤黄金，冯谖往西到了魏国，他对惠王说：“现在齐国把他的大臣孟尝君放逐到国外去，诸侯中谁先迎接他，就可使自己的国家富庶强盛。”于是惠王把相位空出来，把原来的相国调为上将军，并派遣使者带着千斤黄金，百辆车子去聘请孟尝君。冯谖抢先赶回去，告诫孟尝君说：“黄金千斤，这是很重的聘礼了；车子百辆，这也算显贵的使臣了。齐国大概也听说这事了吧。”魏国的使臣往返了三次，孟尝君都坚决推辞不去魏国。